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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孝通在晚年时曾提出一项重要的学术思想,叫“文化自觉”,主张每个民族都要通过文化自觉来重新审视自己的文化和他人的文化,以找到本民族文化的“安身立命”之地,最终达到 “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境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传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也可以称之为一种“文化自觉”。通过它,我们能留存过往文化记忆,找到民族自身文化认同。
最近,由知名媒体人、《新周刊》创始人孙冕先生发起、湖南卫视领衔制作播出的公益文化节目《百心百匠》就在这方面做出了非常有效的探索。它以崭新的视角讲述匠人故事,以赤诚的心灵守护匠人技艺,以体面的方式给予匠人尊严。节目面世至今,口碑爆棚。
在最新播出的一期节目中,《百心百匠》来到了福建福鼎,带领观众走进多彩的白茶世界,致敬制茶大师的匠艺匠心。
传统技艺的生存困境
《百心百匠》的发起人和出品人孙冕是资深媒体人,近年来他热心公益,把精力主要放在了做公益上,尤其是关注心灵成长,关注文化传承的项目。
谋划《百心百匠》,缘于15年前的一个机遇,他帮助香格里拉一个彝族村寨恢复了中断70年的修复漆器的传统工艺。村民感恩,以自酿酒相谢,孙冕自此动了保护传统文化的心思。
客观而言,传统工艺日益受到重视,但其保护与传承现状并不容乐观,不少传统工艺依然身处困境中。
资金困难,传承断层,市场狭小,生产和推广成本高……在现代化浪潮的席卷下,许多传统工艺项目因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壤,生存空间更加逼仄。一些延续了数百甚至上千年的手艺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局面。
于传统工艺而言,最残酷也就莫过于“人亡艺绝”。因此,把那些没有传承人的工匠技艺抢救出来,既是《百心百匠》这档栏目的使命和责任,也是优先选择的标准。
用年轻人喜欢的方式讲故事
孙冕说,在传统工艺濒临消亡的今天,做《百心百匠》这件事情关乎“守土有责”。但同时,他希望这个节目能提供一个思考:“保护传统文化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与《了不起的匠人》、《非凡匠心》等文化综艺类节目不同,《百心百匠》尝试用年轻人喜欢的表达方式,讲述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承价值,以赤诚之心守护中华传统文化。
节目邀请李亚鹏、李泉、孙楠、柯蓝、李艾、许亚军、吴晓波等100位名人探访民间匠人,一对一向匠人拜师学习传统技艺,通过讲述名人深度体验的故事,将传统文化(匠人)与年轻人联结,在现代文明和历史传承的对话里,让濒临消亡的中国传统文化及其传承者重获关注。
在《百心百匠》节目中,每集邀请的每一位名人均收起光环,放下身段,亲身探访民间匠人,满怀热忱和真诚,虚心接受匠人们的言传身教。
这一次,明星是配角
体验视角的不同,给了《百心百匠》别开生面的呈现方式。制片人朱坤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这档节目的定位是文化节目,而不是明星真人秀。在节目中,明星只是体验引领者,真正的主角还是匠人和工艺。
于是在节目中,我们虽可以看到李亚鹏到陕西采访古法造纸、许亚军编织宫廷地毯、柯蓝体验浏阳夏布的制作、孙楠学习西藏唐卡绘画……但60%以上的镜头停留在了那些更“酷”的匠人和工艺上。
值得一提的是,《百心百匠》邀请的名人都是零片酬参演。这也源自于孙冕的号召力。他振臂一呼,大家争相响应。整个拍摄过程也毫无怨言,乐在其中。
带着一颗对匠心的敬畏之心,李亚鹏为师父张逢学老人做顿饭,行拜师礼;孙楠在西藏转山3天,然后才虔诚地到拉萨学习唐卡制作技艺。
吴晓波福建拜师制茶大师
在最近一期播出的《百心百匠》里,邀请到的是著名财经作家吴晓波。这一次,他和孙冕一起,来到白茶的故乡福建福鼎,拜白茶匠人吴健为师,体验了一场茶文化的探索之旅。
之所以选择以白茶制作技艺为本期主题,一是节目拍摄时恰逢白露时节,“六大茶类”中只有白茶能完整呈现制作过程;二是吴晓波最近喜欢上了喝白茶。
据吴晓波介绍,他之前经常喝龙井,但因为龙井性寒,一整天喝下来胃是受不了。“后来喝岩茶和单丛这些茶香味特别浓烈的茶叶,但是它需要不断地去泡,我写作的时候不可能一直去泡茶,白茶有一个特点是可以煮。”
因为爱喝白茶,吴晓波对白茶的“求知欲”也变得强烈起来。无论是它的起源、传统,还是制作工艺、冲泡品鉴等,他都想一探究竟。
茶语网创始人张阳是孙冕老爷子创办的《新周刊》的粉丝,也是茶叶匠人吴健的友人,同时还找吴晓波老师有事说。因此,在节目拍摄时干脆去了福鼎探班,期间也看到了拍摄过程中那些有意思,可能在节目中容易忽视的画面。
不揉不炒的白茶并不简单
白茶是中国六大茶类之一,因叶片满披白毫,如银似雪而得名。其工艺独特,只有萎凋和干燥两道工序,不杀青发酵,最大程度保留了自然茶味。
历史上,白茶被当做“茶瑞”,视为天下精品,仅供皇帝御用。1915年还曾荣获“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奖,产品远销欧美。
吴晓波所拜的师傅吴健,是福建百年制茶世家吴氏第三代传承人,一生事茶,拥有30余年制茶经验。他技艺精湛,可以根据茶叶的失水速度制作出3种香气不同的白茶,其中含有兰花香味的白茶更是他的代表作。
而在开始学习制茶前,在福鼎的一处有着270余年历史的古民居中,吴健给吴晓波和孙冕做了一次“白茶知识大扫盲”。张阳说,白茶的知识点太多,扫了足足两个小时。
▲ 这座270多年历史的老民居是吴健祖辈靠做茶叶生意修建的古宅
期间,二人跟随吴健品尝了不同年份的白茶(其中有一款吴健珍藏的50年老白茶),学习白茶的制作方法,并跟随师父和制茶工人们一同体验了制作白茶的完整过程。
白茶不炒不揉,关键程序是萎凋。从工艺上来讲,目前白茶制作中的萎凋工艺主要是两种:依靠老天爷的天气变化的日光萎凋,以及更能稳定出品量的室内萎凋。
相对而言,日光萎凋更难以掌控。鲜叶经过晾晒脱水,需在72小时内降至25%以下的含水量。风向、温度等变量决定了成品白茶的香气、口感及滋味。
简单工艺蕴含精致匠心
萎凋工艺看似简单,但要真正掌握并非易事。以萎凋中的筛茶举例,老师傅吴健开筛行云流水,茶叶铺展均匀;吴晓波上手一试,茶叶就堆积一块了。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起码要三年之功才能挥洒自如。
▲ 吴晓波和孙冕体验筛茶
萎凋过程繁复劳累,需要根据天气变化,及时将茶叶搬出晾晒或搬入阴凉处,每天“最少最少要6次”。
为了赶时间,在把茶叶搬进搬出的时候,吴晓波和孙冕都是一路小跑。在炭焙工序开始之前,张阳观察到,吴晓波甚至累得趴在栏杆上睡着了。反倒是孙冕老爷子精神抖擞,连准备工作都积极参与。
都说白茶制作程序比较简单,原来细节那么多!“越简单越难。”当了两天制茶学徒的吴晓波后来写文章这么感慨。而这样细微的事情匠人一做就是一辈子。
始于热爱,成于坚持,真正的匠人在一生专做一件事中,把对技艺的极致追求变为了一种人生信仰。他们付出的不仅是时间,还有灵魂。
有意思的是,师徒三人制成的茶叶,在第二天的斗茶大会上摘得桂冠。
▲ 吴晓波和孙冕参加斗茶大赛
结语:“十指传艺千百年,前世今生把手牵。”在这场穿越时空的对话里,传统与现代在碰撞中找到了情感连接,让更多的年轻人感受到了“用一生做好一件事”的伟大和美好。
这档由优酷、心匠艺百和湖南卫视联合出品的纪实文化类节目已从10月30日起在湖南卫视播出,播出时间为每晚9点40分。另外,节目于10 月31日在优酷全网独家上线,每周二、周四双播。强烈推荐大家关注这档致敬匠心的良心之作。
图片、视频皆由《百心百匠》节目组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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